倪初万

知名字体设计师。从事字体设计数十年；北京康平文化（CAUPLE）设计顾问。常年致力于字库文字的创新实验，发表二十余款字库字体。

张昊

昊格汉字高定设计总监，深圳市平面设计协会顾问&第十届主席。长期专注于汉字高定设计研究、品牌形象规划设计。

汪文

方正字库设计总监，中国文字字体设计与研究中心专家委员。从业26年，获得国内外设计奖项20余个；发表十余款字库字体。

 Q1. 

最初为什么会参加方正奖？聊聊你与方正奖的故事吧。

倪初万

我从铅字时代开始从事字体设计。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随着国家改革开放的不断升温，国人有机会参加国际文字设计竞赛。与此同时，我也迫切期待中国尽早出现一个集文字设计、推动创新和分享交流为一体的竞技平台，让中国的文字设计融入世界。不负众望，在本世纪之初，方正奖诞生。首届比赛的成功举办，让我高兴看到了中国有这么多人喜爱文字设计。我从第一届“北大方正奖”即开始投入比赛，一直以来把方正奖视为学习的平台，无论是参加比赛或参加评审，每一次都会有一种充电和蓄能的获得感。

张昊

二十多年前，海报、品牌、包装等设计是行业的主流，字体设计受众及需求较小，专项设计竞赛十分稀缺，在很多综合性设计竞赛中也没有相应赛道。作为一个字体设计拥趸，我初次得知有方正奖这个专门针对字体设计的比赛时十分惊喜：我利用几乎全部业余时间，在第四届方正奖一年多的征稿期内，全身心投入设计了11款“热气腾腾”的作品并奉之参赛。以此为起点，我后来又连续参加了多届方正奖，收获奖项鼓励认可的同时，在字体设计方面也得到了长足的进步和发展。而伴随着我个人的学术成长和设计行业的日渐臻熟，我与方正字库的合作愈发深入和广泛：共同打造字库产品、策划系列展览和活动，并回过头来参与到方正奖的评审活动之中。

汪文

我从2001年第一届“北大方正奖”比赛就开始参赛，直到第六届才有入围的作品，第七届才有获奖的作品。坚持参加比赛的动力主要来自我对字体的喜欢，当时我还在做平面设计，业余时间做参赛的字体作品，到了2010年，我加入方正字库开始从事专业的字体设计。多年来，我随着方正奖成长的脚步一同成长，通过竞赛的方式不断锻炼自己，除了中文组的比赛，我也参加了西文组的比赛。

稻草人体｜第一届『方正奖』三等奖丨倪初万

文隶｜第四届『方正奖』吕胜中评审委员奖丨张昊

钢笔手写｜第七届『方正奖』排版类三等奖丨汪文

 Q2. 

最让你满意的获奖作品是？

张昊

参赛作品《童楷》系列字体（正式产品名为“方正昊格阅楷家族”）是我迄今所有设计创作里面，花费了最多精力、时间和智慧去淬炼出的最满意的作品。2013年第七届方正奖设置了“中国教科书体”主题竞赛单元，我对这个单元命题非常感兴趣，在决定参赛那一刻即开始着手调研，先后查阅了国内外关于教科书字体设计方面的资料，以及关于儿童习字和文字阅读的各类文献。在研究大量相关资料之后，采楷体和黑体在阅读表现中的优长，大胆创新，融合两者特征，并完成参赛字样的创作。该系列字体共有粗细两款，其中教科书准童楷荣获二等奖，另外一款教科书中童楷获得了李少波教授的评审奖，让我备受鼓舞。2018年，我和方正字库签约共同开发童楷系列字体，此后我反复地打磨这款字，“十年磨一剑，今朝把示君”，我也非常期待她能够很快地跟大家见面。

童楷，正式产品名为“方正昊格阅楷家族”（滑动查看更多）

方正昊格阅楷家族《面包国王与王后》绘本应用效果

汪文

目前最满意的获奖作品是《趣宋》，这是一款充满童趣的创意宋体设计，获得了第七届方正奖排版字体的一等奖，开发成产品之后的应用也比较广泛。

趣宋｜第七届『方正奖』排版类一等奖丨汪文（滑动查看更多）

方正趣宋应用效果（图源见水印）

 Q3. 

如何从日常生活中获取灵感和创意，并将其转化为设计作品？

倪初万

作品取材于生活，但不是模仿生活。重要的是要动用你的智慧和能力去提炼生活。站得住脚的作品，往往是先有内涵才有外延。

在二十年前的一个深秋季节，有一天我偶然发现两只喜鹊开始在房前光秃秃的树梢上筑巢，这就引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心。连续数日，我看到喜鹊往返空运，叼来大量长短不一的树枝，眼看就要施工到窝口了。一阵狂风袭来，喜鹊巢轰然坍塌，树枝散落下来，两只喜鹊黯然神伤地飞走了。这般场景，近似诗人杜甫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通过对喜鹊生活的近距离关注，我切身感受到，大自然中的生命都应受到尊重。此时我正在准备参加第二届方正奖的投稿作品。于是，笔随心动，将喜鹊巢一气呵成地转化为文字字体，创作出《喜鹊巢体》。生活中的故事比比皆是，伴你左右，用自己满满的好奇心去用心观察和体验生活，或许就会形成一股内力，驱动灵感、引发创意并转化为设计作品。

喜鹊巢体｜第二届『方正奖』优秀奖丨倪初万

笔墨的表情｜第二届『方正奖』一等奖丨倪初万

石器｜第二届『方正奖』二等奖丨倪初万

 Q4. 

对于文字设计而言，是否需要高超的“技巧”，才能创作出好的作品？

倪初万

参赛作品《四岁半体》是在教我的孩子初学识字、写字的过程中被“刺激”出来的。我想设计一款适合幼儿使用的字体，最初我从技巧入手，模仿孩子的笔迹，几经反复试写，结果却是不伦不类，不嫩装嫩。

模仿的失败让我意识到，把成年人的思维强加到孩子身上是愚蠢和不公平的。还是要从孩子的生理发育和心智成长的角度去看问题，儿童在初写文字时的主要障碍是缺乏字感和手脑同步训练。这让我忽然想到了自己从未有过写字经历的左手，应该和孩子的状态差不多。于是，我左手持笔，很快完成了《四岁半体》的设计。所呈现出来的文字，洋溢着孩子们的腔调。

在《四岁半体》的设计过程中，我对技巧进行了扬弃，让作品和初心保持一致，更贴合内心，也更真实地反映人性。文字设计不是不需要技巧，但一味地拼技巧，也许是自降维度的行为，创作空间会越来越窄。造成作品心灵缺失，无病呻吟。

四岁半体｜第一届『方正奖』三等奖丨倪初万

岁月流金｜第三届『方正奖』三等奖丨倪初万

老人来信｜第三届『方正奖』赵健评审奖丨倪初万

 Q5. 

具体来说，如何创作一份参赛作品？有哪些可行的方法？

张昊

我的经验是三个关联词——“师古、师造化、师心”，这也是化用传统书画的创作经验。“师古”即研习传统，我们尽可以从历朝历代的众多书铭雕刻中汲取营养；“师造化”即以当下生活为体验，尊重文化发展需求，采用具有时代特征的视觉语言来创作，既“笔墨当随时代”；“师心”即听从内心“召唤”，在各类学科知识储备与内化完成后，形成自己的艺术风格、方法论乃至体系。设计创作虽源于生活，但生活之美须经设计师内心的情思和构设方能转化为设计之美，所谓“外师造化，中得心源”。而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地享受这个过程。

隶韵宋｜第七届『方正奖』排版类三等奖丨张昊（滑动查看更多）

天诺环燕线楷｜第八届『方正奖』创意类三等奖丨张昊（滑动查看更多）

 Q6. 

假如我在商业作品中设计了几个创意字形，想将其拓展成参赛作品，可行吗？

张昊

一份商业作品想将其拓展成参赛作品，我觉得从理论到实践层面都是可行的。首先要避免知识产权问题，一般来说商业作品被甲方依合同付费使用时，版权很可能转移给甲方了，我们的创作需要和甲方做好协商；其次就要看你为品牌做的少量创意字形，是否能顺利转换成符合方正奖比赛要求的几十个字的字库作品。或许你对一两个字做了天马行空的减省、变形、夸张，但是在拓展到几十个字的时候往往不能自洽；有时即便完成了，也不能保证成品还能保留你最初创作时的那种巧思。

不过，这种思路是有可行之处的，当设计方有足够的能力把他为品牌创作的标准字甚至文字标志拓展成一整套字库，为甲方服务，就能形成一个多赢的局面。例如，我前些年从海外引进优秀儿童绘本，并将其进行本土化的时候，也曾因为没有合适的现成字库，就为每一本绘本高定创作了相应字形，目前也在尝试各自拓展成整套字库的可能性。

《超级兔子》系列引进版与原版内页对比丨汉字匹配设计：张昊（滑动查看更多）

《打开这本书》系列等绘本引进版与原版对比丨汉字匹配设计：张昊（滑动查看更多）

《面包国王》系列引进版与原版封面及内页对比丨汉字匹配设计：张昊

 Q7. 

在设计参赛作品时要注意哪些细节?有什么方法可以提高字体设计能力和作品完成度？

汪文

首先注意作品要符合比赛的设计规则，不要有错字，然后笔形要规范，结构要完整和耐看；最重要的是确保参赛作品的新颖程度，不能找一个老字体来改，一定要具备独创性和一些新颖的表现。

那么参赛者应该如何提高自己的能力呢？我认为是需要反复的锤炼。我们在学字体设计的时候，常说一句话：“三分写，七分修”，就是你在创作完之后，要用大量的时间对作品进行反复地调整，需要不断地优化每个字的笔画结构、粗细、尺寸大小、重心等等，让它无论是在横排，还是在竖排排版的时候都能更加协调和美观。所以一件优秀的作品是需要反复打磨的，虽然作品只有几十个字，但每调一遍都会优化一些。以我个人的经验，每件作品至少要调三遍以上，才能达到一个理想的状态。

Mroman｜第八届『方正奖』拉丁文组三等奖丨汪文（滑动查看更多）

Base Sans｜第九届『方正奖』拉丁文组三等奖丨汪文（滑动查看更多）

 Q8. 

在方正奖的评审过程中，有没有让你印象深刻的事？

倪初万

方正奖尽力为评委提供一个客观公正的评审空间。每一届评审伊始，当评委们坐在一起，主办方领导都会在一段简短的开场白之后说：下面的工作就拜托给在坐的评委了，辛苦各位了！随后便主动回避。在评审过程中，面对形形色色的作品，评委们会从各自不同的角度展开讨论，时而也会有争论，最终会以投票的方式达成共识。为公平起见，评委对每一份作品都给予平等的尊重，不愿错过任何的闪光点。以往的方正奖大赛中，也曾经出现过一等奖空缺的评选结果，这是因为评委们经慎重考虑，从大局出发，立足长远，确保方正奖的参赛作品品质持续提升，期待深度创新的作品能够浮出水面。此外，方正奖对于比赛中出现的涉嫌抄袭剽窃等不道德行为零容忍，积极鼓励原创，拒接恶意竞争。

张昊

2021年7月接到第十一届方正奖评审任务后，我将在汉字设计圈比较知名的文字设计专项竞赛，以及所有综合类竞赛的文字设计类别中近七年的获奖作品，全部收集整理成简报，逐一用心研究并分享给方正奖组委会，其目的在于之后的评审过程中大家可以尽量排除那些有“过度借鉴”嫌疑或“无意撞车”的参赛作品。另外，我建议方正奖设置了一个提名机制，让每位评委都有一次提名的机会，从没有被评委共同选择的作品中推选出一个作品并阐述它的优秀之处，再通过全体评委表决来决定该作品能否入围，以减少遗珠之憾。作为评审，我们对待评审工作是赤诚、严谨又如履薄冰的。参赛者以一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打磨出的智慧结晶，值得每一位评审用心善待。

 Q9. 

作为评审，你如何判断和评价一份字体设计作品的优劣和成熟度呢？

倪初万

年轻设计师的智慧和能量始终不容小视，从历届方正奖年青人的作品中，我们看到了新鲜的创意和持续创新的风范。方正奖是一个安全的试错平台，年轻设计师尽可以打开自己，释放自己，在试错的过程中调整自己，最终寻找到最佳的设计方案。我本人对参赛作品的评审标准很简单：我想不到的，或者我做不到的。

张昊

首先是统一性原则。一般来说一款字体的中宫、字面、重心、字重以及笔画特征应当是统一协调一致的。当然，如果有意识地打破这种一致性，并且通过此方式带来了独特而实验性的美感，也是可以的，但整套字体的设计手法和风格仍需保持一致。其次是差异性原则。作品应避免与现有的字库产品以及各种赛事的获奖作品过于相似。如果作品能够展现出独特的差异性，那是值得褒奖的。再次是传播性原则，既产品性或者说未来的市场潜力。人们通常会选择那些有开发潜力的作品，甚至会考虑它的应用场景。毕竟叫好和叫座，都是评判艺术作品的重要标准。最后是审美性原则，字体设计不言而喻也是最重要的评价标准是作品的美观性，设计属性本身要求字体既要保证快速的识别，完成信息传达，又要符合形式美法则，所谓形神兼顾。诚然，因文化背景、个人经历、好恶个性的不同，美的概念界定与内心感受各不相同，其中还夹杂着类似于“感觉”“气质”“味道”“性格”等难以言喻的因素。也许这就是艺术设计作品评价体系中评审团存在的意义，不同的评审来寻找作品在当下审美中的最大公约数。

汪文

在评选参赛作品的时候，我更多地是看哪个作品更吸引人，作品独特的亮点在哪里？跟以往的作品有什么区别？我会用发展的眼光去看待这些设计，不会将它放在一个特定的使用场景里去评价。一件作品应该有独特的设计理念，相较于当前市场上已有字体来说有一定的创新性，同时在设计水平和质量上达到一定的高度，这是我的一些评判标准。当然如果一个获奖作品未来有开发成产品的时候，我们也希望它能够非常好用，受到消费者的喜欢，作品新颖程度和市场需求如果能够完美地结合在一起，那就是最好的字体设计。

 Q10. 

对于专业组和学生组两个不同组别，评选标准会有区别吗？

汪文

专业组和学生组最主要的差别在于文本不同，其难度当然也不一样。专业组的文本是60多字，对作者的功力要求更高一些，有些字的设计难度还是比较大的。对于专业组，我除了看作品的新颖程度，更注重的是作品的完成度、成熟度以及整体的呈现效果。比如每一个笔画的细节、结构重心、粗细、中宫等是否很到位，还有它所展现的整个排版的面貌和气质是否非常统一和协调。

而对于学生组来说，我更关注作品的创新性；而对于作品完成度，或者说设计技巧方面可能会稍微宽松一点。因为学生一般不会有太多的时间或者太高的技巧去完成整体这30多字的设计。但是从历届的学生作品来看，其实它们的精彩程度并不亚于专业组。学生们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和条条框框，反而会有很多出彩的表现。

 Q11. 

参赛作品一定适合开发成字体产品吗？两者有什么区别？

汪文

作为一个字体厂商的设计总监，我认为一个参赛作品和一个真正的字体产品，中间还是有差别的。参赛作品更讲究的是新颖独特，能够反映出作者的一些设计思想和设计功力，我们评审虽然也会关注其完成度和成熟度，但并不会在某种特定的应用场景或者环境下单独去看它的表现，更多的是通过当时这个字形给我们的感受来评判它的好坏。但真正的字体产品则是受市场评判的，像我们平时开发的字体产品其实更需要考虑的是用户所需要的品牌调性以及使用的场景；另外产品在发布之后能不能受到大众和设计师的接受和喜欢，也有一个比较长的市场评价周期，两者并不能等同。

第十届『方正奖』设计大赛中文专业组二等奖《一线天》作者：曹文强【已开发为方正一线天家族】

第十届『方正奖』设计大赛中文专业组优秀奖《天真宋》作者：税洋珊（滑动查看系列）【已开发为方正天真宋家族】

第十届『方正奖』设计大赛中文专业组入围奖《鱼乐体》作者：韩文静【已开发为方正鱼乐体家族】

 Q12. 

近几届方正奖的获奖作品与早些年的有什么不同？新一代设计师与前辈们在设计风格和审美取向上有差异吗?

倪初万

方正奖是我心中一次历时二十多年，集合了成千上万人的长途旅行。在不同的时间节点上，每一届的获奖作品都会像镜子一样，折射出所处时代的思维走势和社会大环境。若从纵向比较，历届的获奖作品各有千秋，也有动态变化的差异，近几届的获奖作品更具现代设计语境，也融入了更多的中国传统元素。其中有许多都是让人初见入眼，久看入心的力作。第十届中文专业组二等奖作品《草原体》； 第十届中文学生组三等奖作品《悦宋》； 第十一届中文专业组金奖作品《灵飞刻石》等，让我记忆犹新。

透过这些作品，我看到新一代的字体设计师受教育的程度越来越高，思维又活跃又缜密，比我同龄时期要成熟很多。也看到了中国设计教育的长足进步，为提升文字设计水平，教育工作者付出了巨大努力。

 Q13. 

在上一届方正奖评审过程中，有没有让你印象深刻的参赛作品？

张昊

第十一届方正奖的银奖作品《流水》，这套作品最大特点就是融合草书的实验性表达，这个题材少见并具有一定的难度。

汪文

对于去年的参赛作品，专业组方面将传统书法和现代设计手法有效结合的获奖作品相对比较多，让人印象深刻；其实当时我们也收到了很多创意字体，表现得没有那么优秀所以获奖的并不多。另一方面学生组反而更百花齐放，各种类型的设计都有获奖。其中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个木纹肌理的字体，当时觉得它在字库中很难实现，但是我现在回想起来，如果非要去实现的话从现在的技术手段来说也是可以的，只是需要花费的功夫更大一些。

 Q14. 

作为评委，您对本届比赛的参赛作品有什么期待？有什么话想对参赛者说？

倪初万

方正奖是一个文字设计爱好者共享的舞台，一个任由青春飞扬的开放空间。我希望第十二届方正奖的参赛者，在认真准备的前提下，以放松的心态投入比赛，并取得好成绩。更期待本届比赛的参赛作品，能够呈现出又热烈又恬静，又朴素又深刻，又温柔又高傲，又微妙又率直的多元状态。

张昊

方正奖不仅仅是一个竞赛和展览，也是一个非常广阔的高端学术交流平台，更是一个设计文化生态系统，它在不断地挖掘、激励和孵化文字设计相关人才。对于新一届的方正奖，我充满期待，希望看到更多令人耳目一新的优秀作品，也希望评审们评选过程中一直有“难以割舍”的“痛苦”感觉，因为这意味着我们的汉字设计人才正在不断涌现。同时，我也期待方正奖能够继续保持初心，不断创新和发展，为汉字设计的进步贡献更大的力量。

汪文

作为评委，我期待有更新颖的作品出现，这些新颖的作品是每一个参赛选手的智慧结晶，折射出时代的精神，在评审过程中会给评委们带来惊喜和愉悦。同时如果这样新颖的字体能作为一个产品开发出来并投入市场，我们也希望它能有很好的市场和应用上的反响。非常期待本次大赛中有更多叫好又叫座的作品出现，大家加油，谢谢！